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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遥】狗屁爱情故事

1

橘真琴最近已经做了很多梦,所以这次轮到七濑遥:他梦到自己高中毕业,上台演讲,台底下坐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小黑点,而他非常罕见的脑袋一热。继而七濑遥单手握着话筒,语气庄重,然后咬字一清二楚的宣布: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再也看不到每天穿高中校服的橘真琴了,这是我们大家的损失,毕业快乐。


2

橘真琴自打上幼儿园开始每天都对七濑遥动心很多次:七濑遥给他把沙子堆成了一座小城堡,动心;七濑遥把自己饭盒里的肉夹给了他,动心;七濑遥跟别人说话哦了一声,动心;七濑遥一根一根的给他削铅笔,他手里的转笔刀都恨不得闪闪发亮。他在这种从小被全班其他要自己削铅笔的小朋友嫉妒到大的氛围里升到了高中,班里的女生时常喜欢七濑遥,然后一个个先捏着裙角来找他。女孩子第一句话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讲但是我有点喜欢七濑,橘真琴在心里立刻就是一个掷地有声的哼;女孩子接着开始夸七濑遥站着的样子很好看、说话的声音令人安心、做事情的时候认真的表情没法让人移开视线——


橘真琴:“对吧对吧!!!!!”


3

这个时候橘真琴的脑子里是什么,也是七濑遥。擦头发的七濑遥,不擦头发的七濑遥;穿衣服的七濑遥,不穿衣服的七濑遥;他准备考试时每一道空着的题,他晚上失眠中的每一段焦虑,答案是七濑遥,谜底是七濑遥,不敢看又最想看的脸是七濑遥,烦死了怎么都是七濑遥。

于是真琴脑子又空又满的准备考大学,整个人乱成了一撮上蹿下跳的小黑点。对于这个情况,七濑遥颇有经验:他按兵不动了好一会儿,理智的分析形势,慎重的研究对策,然后在真琴又咕噜咕噜了一整天之后枯萎成了一盆仙人掌。这个时候松冈凛来电慰问考生橘真琴,七濑遥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按了,然后又给打了回去——因为觉得只挂一次松冈凛的电话不够解气。他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不到橘真琴像小甜瓜一样给他笑一个,自由泳就游得都要卡碟了。迫于上述形势的严峻,七濑遥决定以公谋私。继而他在第二天拿着游泳部招新时候留下的大喇叭,大步走到橘真琴的教室楼下,对着窗户,张口就喊:


“真琴,学不会我们不学了,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4

橘真琴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超他妈想,于是他俩一边去给龙崎怜还喇叭一边开始谈恋爱。在一些腻腻歪歪磨磨唧唧又风驰电掣的恋爱小故事里,橘真琴和七濑遥毕业了。他们被小心翼翼又十分可爱的女孩子们发现在走廊里,七濑遥在前面走着,后面一个楼道三十多位跟在后面想要他的扣子,橘真琴排在末尾。后来七濑遥让他插了个队,他绕过那三十多个裙摆站到橘真琴面前,手掌摊开,说扣子给你,我去和她们道谢;橘真琴拉住了他从扣紧的衬衫袖口中试探出来的手腕,说不行,扣子给她们,你留下。


5

说回做梦这个话题:七濑遥拿下自己职业生涯里第一个冠军的后几天,橘真琴莫名其妙的梦到自己和七濑遥求婚。梦里面他从裤兜掏出了一个鸡蛋——这是一个煮熟的鸡蛋,他把鸡蛋在桌子角上磕了一下,结果没磕好,剥皮剥碎了,不是一个完整的鸡蛋了,七濑遥就不愿意跟他好了。他被这个十足的噩梦吓醒,非常详细而喘不过气的跟七濑遥转述了一遍这件事。刚睡醒的遥迷迷糊糊的撑着眼皮,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说没关系,我一辈子都帮你打鸡蛋,我们要不然结婚吧。

橘真琴一侧脸埋在枕头里,另一侧的腮帮子鼓了鼓,然后他说不行,你都没想认真的跟我求婚,你昨天晚上还抢我被子来着。七濑遥闭着眼睛笑出来,他裹着被子往橘真琴怀里挪了挪,小腿圈过真琴的腰,小声说:“那被子给你。”


这次没头没尾的求婚后来不了了之,几个月后七濑遥在状态失常的时候撞上一场比赛。他没发挥好,游在了大屏幕排位上一群名字中间。第二天他略带沉闷的听一节理论课,橘真琴从他们大学篮球部偷来一个大喇叭,然后他跑到七濑遥上课的窗户底下,张口就喊:“七濑遥,不想游我们不游了,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正颓在座位上的七濑遥听到外面这句话,用自己最后的理智选择了去走楼梯而不是跳下窗户。他指尖和嘴唇全都在颤,一边往一楼跑一边想着,完了。真琴叫他全名的声音可真好听。那结吧,那结吧。


6

第一段的七濑遥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他二十七岁。他上半身探到床底下找橘真琴,把窗帘和地毯都掀开看了看,鞋柜里和沙发后面也都检查过了——橘真琴不在。他套上毛衣穿着睡裤踩着趿拉板儿去对方教课的大学,在教室竖型长条的一小块玻璃里找到了斜靠在讲台上的橘真琴。真琴穿着衬衫和长裤,挽起来的袖口绷在小臂的肌肉上。他戴的眼镜是三年前配的,结婚戒指是六年前买的,而如今眼镜的鼻托老是往下滑得过分,戒指有时也在指节之间上下逛荡,可橘真琴整个人焕然如新。

七濑遥于是觉得这辈子打的每一个鸡蛋都非常值得,而屋子里的真琴这时一偏头发现了在门外愣神的他。借此上着这节周一早课的学生们得到了一个十分钟的休息,殊不知他们的教授用想“我上一句话说了什么”和”我下一句话该说什么”的间隙抽空心动了一下,然后扣下书追到电梯口发现了自己的恋人。真琴问他遥你怎么来了,七濑遥说我忘记你今天早上有课了。真琴问他你吃早饭了吗?七濑遥刚要说没有,真琴突然笑了出来。然后他满脸写着我开心的陈述:“你穿着我的毛衣。”


七濑遥:“…我拿错了。”


橘真琴顿了一下没有接话,然后他提议,说我还有20分钟下课,你去我办公室等我好不好?接下来他拉着点头的七濑遥往楼梯的方向走,遥问他不坐电梯吗,真琴偏回来一点脸,声音说电梯这几天在维修。


橘真琴把七濑遥带进楼梯间,他在身后带上门。


该怎么把接下来这件事形容的隆重而优雅——橘真琴和七濑遥在楼梯间里开始乱搞。真他妈没有更贵的措辞能来形容这件好事了。在此人生节点的他们都快步入三十,而这个吻和十八岁的自行车棚,二十岁的飞机厕所,上个月餐厅的桌布底下没什么两样。七濑遥好像依然是那个在深水区够不到池底的十二岁小男孩,橘真琴开心起来也还像游戏里每次通关后蹦蹦跳跳的卡比。长大都是放屁。成熟都是放屁。普不普通、厉不厉害、有没有达成出色的人生目标以体现自己的个人价值和社会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橘真琴真的很会接吻,重要的是手从哪里探进衣服里面,重要是记得喘气、找到空隙喘气、但也还是喘不过气。


7

过了几个星期是六月三十号,叶月渚问七濑遥的生日愿望是什么,而七濑遥在找橘真琴的眼睛。在黑暗里一根蜡烛的光让他其实有点看不清自己恋人的样子,但是真琴的小腿在桌子底下蹭着他的小腿,于是又多了一岁的七濑遥依然有满腔的不正经。他没有喇叭。也不需要有喇叭。他说我希望电梯永远在维修。


Fin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求求橘真琴赶紧笑得跟小甜瓜一样吧 他再不笑我也要卡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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